投暗

眼见他楼塌了

【巍澜】一杯沈巍,不加糖


剧版书版混设定,人物属于甜甜。ooc、文笔差都是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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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城自从入了夏就热的有些吓人了,大中午路上空荡荡的,只有树上的蝉还有气无力地叫着,催的人昏昏欲睡。

特调处里,赵云澜懒散地靠在处长办公室的大椅子上,桌子上明明白白地摆着五六杯各式各样的奶茶,嗜糖如命的赵处还要命地要了全糖。

说起来,他跟沈巍吵架还是因为这个。自从入了夏,龙城热的实在过分,不爱喝白开水的赵云澜每天就指着这些乱七八糟的加冰大杯奶茶活着,什么一点点,coco之类的,赵处算是都喝遍了。
不过这一天五六杯,还非要全糖的形势还是让沈巍担心了,“这么甜的东西你还每天五六杯的喝是嫌自己没有糖尿病吗?”
然而我们棒棒糖从不离身的赵云澜满不在乎,冲着面前生气的人嬉皮笑脸,“宝贝不会的,不就几杯东西嘛,我还每天叼着棒棒糖呢。”
沈巍对他从来都毫无办法,只能低垂了眼睛,鸦羽般的睫毛落了下来,显得愈发的失落了,他抬手紧了紧衬衣的领子衬得喉结明显又性感,又微微抿了抿嘴,“那..便算了。”
这是美人计加苦肉计了,可看不得美人伤心的赵云澜偏偏就吃这套,他条件反射似的一通心肝宝贝的哄着,“不喝了不喝了,我家大美人说什么就是什么,乖,别气了,让我亲一个,房间里冷飕飕的,要你抱。”
沈巍无言地看了他一眼,赵云澜正贱兮兮地站在那冲他张开手。再宠下去怕是真管不了了,他想着然后认命地抱住了他。
人不要脸,天下无敌。而沈巍过了那么万儿八千年反而是越发君子端方了,所以尽管在一起那么久了还是敌不过赵云澜这么一通堪称死皮赖脸的哄。

只是赵云澜心里想的美,做起来却没那么容易,要是戒奶茶那么容易,这世上怎么还有那么多人视奶茶如命。
他单单少喝了三天就觉得浑身没劲。
但实在是怕美人见到了生气,只能用小鱼干诱惑大庆看门,趁着沈巍不在的时候偷偷喝上几杯。

然而镇魂令主没想到还有这么一句俗语叫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斩魂使瞬移而来也不是大庆能看见还来得及打小报告的。
这要是在平时也没什么,冲着沈巍撒个娇嬉笑着糊弄一下就过去了,当然这在我们令主看来是男人哄老婆。
可偏偏今天却不一样,沈巍破天荒地穿了件许久未穿的黑袍,大半的脸被遮住了,只露出了一张毫无血色的嘴和一双能勾魂的眼睛,只是眼眶红的像是能硬生生地滴出泪来,而他周身都被黑雾生生地裹住了,看起来很是冷清。
他扫了一眼桌子上方方正正摆着的奶茶,却也没生气,声音像是被他控制住了一般不透一分情绪,“我近来有些事要处理,要出去几天,你...照顾好自己。”

说完竟是转身就走,“哎,宝贝”,赵云澜忙伸手去拉他的衣袖,可却迟了一步,只有片衣角从他手背擦过。
这是...生气了?他摸了摸胡子在心里咂摸着,硬是从沈巍转身的背影里看出几分仓皇来。

从那以后一天,赵云澜都没有接到沈巍的消息,可能因为一杯奶茶就要被离婚的男人只能呆在办公室里用近乎仇恨的目光盯着那几杯奶茶,然后像是泄了气似的往椅子后背重重的一靠,满脑子都是沈巍临走前那句平平板板的话和那双眼睛,总觉得那些话似是欲言又止。

丢了老婆的赵处烦躁地抓了抓头发,从椅子上跳了起来,走出去对正在打牌等着下班的特调处一行人摆了摆手,“你们今天提早下班,我有些事要处理。”
大庆“喵”的一声跳到他左肩,赵云澜一个没稳住趔趄着往后倒。
他随手抓住了旁边的扶椅恶声恶气地说,“死猫干嘛,还以为你是几千年前那只小奶猫吗?不看看你现在有多胖。”
不复当年小奶猫风采的大庆浑身毛都炸了,撂着爪子就往赵云澜身上挠,被我们赵处一把揪了下去,“别闹,要紧事。”

前几天房间里冷飕飕的,分明是阴气,他当时不便问沈巍,可地府的人怕是特意绕过他找过他们的斩魂史大人了。
究竟是什么事,让身为斩魂史的沈巍只字不提。
唉,得了便宜还卖乖的赵处在心里默默叹气,娶个又闷心思又重的老婆就是不好。

“我跟你一起去。”大庆说着见他没反应又跳起挠了那个正在发呆的男人一爪子。
赵云澜边呼噜着手边胖猫的后颈边止住了祝红的话音,“行了,你跟大庆都留下吧。还没修炼成型的小蛇就不要跟着了,好好呆在家里吧。”
祝红气急败坏地刚要开口就被林静拉住了后领口,赵云澜这会老婆跑了心情格外暴躁也没心思理祝红。他扫了一眼四周,披着件外套就往外走,还特随意地冲身后挥了挥手,意思是老子现在心情不好,谁都不要跟上来。

而另一边,据说是丧尽天良抛弃丈夫的沈巍也不好受。倒不是因为那几杯奶茶的事,只是地府找他从未有过好事,这次也不例外。
大概那些人在暗处呆久了只会扯嘴皮子,一有什么麻烦难干的事就来找沈巍,美名其曰“请斩魂史大人示下”。
其实就是,大人啊这个我干不了,你能力越大责任越大,就帮我干了吧,你要是不干就没人干了。
按赵云澜的话来说“什么屁事都找沈巍,地府的人脖子上顶的都是夜壶吗”。
就像是这次,地府山顶洞人一样的管理方式终于出了大纰漏,不再是一只两只小鬼趁着鬼节偷偷溜出去的小事故,而是把守的洞口的禁制似是早已被那些游荡的鬼魂所渗透了,但那些“脖子上顶了夜壶的人”竟然没发现,经过数代鬼几百上千年的努力之前布下的禁止最终向主人进行了反扑。
倘若这力量压不下去,禁制不重新修补,地府完蛋就是迟早的事。
而这万鬼能量的反噬,他们又是万万不敢自己亲身上的,只能连夜派遣判官向斩魂使大人求救。
当然这些事也不是非要斩魂使大人去做,只是这次地府瞒了赵云澜来找他,他若不答应,下次他们会找谁不言而喻。与其让赵云澜去做,不如他早点把事情办完。

踏过黄泉路就是鬼城了,赵云澜实在不知道沈巍去了哪里,不过横竖那么点事,地府的人又恰巧来过,除了地底下他还能去哪里。

只是赵云澜来的时间实在太寸了,刚好看见沈巍被一股力量弹飞了出来。斩魂使大人带着个面具,鲜红的血从嘴角流了出来,又被黑面具衬着,愈发的艳了。
他一个人倒在那里,着一身黑,无人敢近他,伶仃又寂寥。

沈巍撑起身子像是有些累了似的闭上了眼睛,却被一个人猛的抱紧,一个温热的嘴唇轻轻吻上了他的眼皮带着让他无比熟悉的温度,“没事了,回家了。”
像是经年以来的夙愿得到了圆满似的,他安心地靠在了那人身上。

赵云澜左手扶在沈巍腰间让他能舒服地倚着,右手执镇魂鞭对着空气凌厉地一挥,像是要劈开地府数千年的黑暗让它透出点光来,“人我今儿就带走了,谁都不是傻子,他怕我费心有些事不愿告诉我,可用这个让他去做事,你们配吗?望诸位好自为之。”

赵云澜眉目森冷,脸上还沾着沈巍的血,双眼通红带着熬夜后的困倦,除去血,简直就像是通宵好几晚打游戏的死宅——当然死宅没他那么厚的脸皮,也没他那么英俊的长相。可他单单站在那里就让人不由自主地忽视了他的外貌,只剩下压抑不住的臣服意。
老婆失而复得但却受了伤的暴躁男人简直想砸了地府。
他收起了镇魂鞭,把沈巍打横抱起。当然其实我们斩魂史大人不死不灭,受了伤也是能很快愈合的。

大概是沈巍吐血在赵云澜心里留下的印象实在太过惊悚,他抱着人回家时酝酿了一路的骂人的话竟说不出口了,“你这个..!”他抬起手看了眼躺下沙发上的伤患又愤愤地放下了。
被抱了回来的沈大美人抬了眼皮看着他,丝毫不以为耻甚至还笑了一下,“你一天没吃饭了,吃点什么,或者喝点什么吗?”
赵云澜没想到对面的人受着伤还想着他吃没吃饭,喝没喝水,气的像是下一秒就要破口大骂。可到了最后却叹了口气把沈巍揽了过来,极轻地抱住像是对待什么易碎的绝世珍宝,他把头埋进沈巍肩膀,闷闷的声音透过衣服传过来有些失真“一杯沈巍,不加糖。”

沈巍怔了一下,眼睛蓦地红了,张了张嘴似有很多话要说,比如你别生气了,为你做什么我都愿意的,但是所有的话一起涌上来到最后他竟问了句:“为什么不加糖?”

赵云澜抬眼看着他,很温柔地笑了下,继而轻柔地吻上了他的嘴角:“因为我的宝贝是世间最甜的,还加什么糖?”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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